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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了瘦了又能怎样,你知道每天能安安稳稳坐在那,吃上顿好饭好菜多难得,你…… 宋茯苓急醒了。 醒来后,先用手抹了抹嘴,然后迷迷糊糊坐起身,眯眼看外面,天才蒙蒙亮。 当意识归拢,一脸欲哭无泪,全是假的,假的。不如不做那个梦,梦醒时分,心哇凉哇凉。 这是第一次,她先于所有人起床,还很体贴的给米寿、给她奶盖盖被,然后就开始扒拉她妈,又隔着她妈捏她爸鼻子。 宋福生眼睛猛的一睁,才想骂人,一看他闺女竖着手指在对他嘘。 媳妇也已经起来了。 仨人对视一眼,极其默契地默默下炕穿鞋,鸟悄的出了屋。 也就现代时间早上三点多钟,许家大门还用门闩划着呢,仨人出不了院,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许家柴垛旁边。 宋福生连句废话也没说,他也惦记一宿了,麻溜进空间取吃的。 有些事就是这样,别人告诉你免费,你吃多少给补多少,你要是不多吃两次,就感觉今个亏了。 宋福生取完吃喝,宋茯苓拧开保温壶就往里倒奶粉,一连气倒了七袋。 当妈的说:“行了行了,本来就是过夜水,不那么保温,这能冲开吗?” 当爹的说:“还是我闺女聪明,知道提早弄壶热水带着,要不吃的大清早肚里冰凉。再放一袋,浓些解饿。” 三口人又开始像昨天一样吃了起来。 钱佩英只进空间补货,就补了四趟。没办法,港荣蒸蛋糕少,酱牛rou也少。穿越前,冰箱保鲜那里就剩下一小块,打算切片蘸蒜酱吃的,现在还蘸啥啊?直接上口咬。 宋茯苓是负责吃完一样,往空间里扔一样空包装袋,吃完一样扔一样。 最后,三口人又吃了些水果,宋福生将矿泉水倒进保温壶里,摇晃摇晃沾底的奶粉给喝了,给壶涮个干净。 宋茯苓接过空壶,往壶里倒了些盐、白糖,这都是空间里给扣除掉别人用的,剩下的袋底。剩袋子底不怕,只要是她三口人喝,还能变回来。 一会儿往壶里倒些开水,这不就是糖盐水嘛,能补充能量。不像喝体制能量,一说话有味儿,也不像可乐颜色那么深,免得被她奶和米寿看出来。 “进去补货吧,娘。” 娘进去补完货,出来感慨道:“嗳?你说那空间多尖,其他货都变回来了,糖和盐没回来。估计是在等,等你这壶水是不是给别人喝。” 宋福生吐槽:“那就是个自助餐厅,咱仨咋吃都行,但咱仨不能浪费,浪费扣咱钱,咱仨也不能往外带给别人吃喝。” 宋茯苓笑:“咱仨和去吃自助餐厅状态也像。平时去别的饭店,吃多少钱也不觉得怎样。一听去自助餐厅,哪怕一人没多少钱,也觉得既然是吃自助,那就得多吃,要不然回不来本。” “爹,进去吧,给我取洗面奶,趁着他们没起来呢,咱赶紧添把柴火烧水,好好洗洗。” 钱佩英担心,别让人看见。 “不能,娘,我都给你们挤手里,你们用完就给我,我随手就扔空间里,以后咱得练出默契。” 宋福生忽然道:“嗳?就咱仨用的肥皂水啥的,咱用完后,能给别人使吧?” 宋茯苓也觉得,哎呀,这好像是个漏洞。 试试。 宋茯苓给牙刷挤满牙膏,她和她娘蹲在井边一顿猛刷牙。 宋福生是放轻动作抱柴火,正在给大锅烧水。 等宋茯苓她们娘俩刷完牙,再接过烧水活,让宋福生去刷牙。 刷牙,在现代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儿,可宋福生已经快一个月没刷过了。 古代也不是没有牙粉,但是先不说他们买不买得起,这不是逃荒呢嘛,谁能带牙粉逃荒?牙膏之前只给闺女媳妇使,那也小心翼翼躲开人刷,更是不敢多挤,那时候也不知道钱佩英有补货技能,一切都得省,先可妻女。 今个,宋福生终于没有心理负担的刷起来,给那颗疼牙好好刷刷。 大锅水才温热,三口人又赶紧洗脸洗脖子、洗手洗胳膊,一人一个盆,洗完就进屋叫人。 钱佩英给睡迷糊中的米寿抱了出来,用她的洗脸水强制性给米寿好好洗了一番。 宋茯苓掀开马老太的棉被,又叫几个相对爱美的jiejie。人家翻身问她干啥,她说得起来洗脸了。桃花他们:“……” 马老太:这孩子是不是饿懵了?说茬了,是让她起来蒸干粮吧? 宋福生更是挨个孩子扒拉。 早就没有皂角了,这些个孩子那一双双小手,都沾着泥,用热水泡,指甲盖子的泥也泡不干净。小孩子不像大人,肠胃弱,眼下有这方便条件,赶紧给他们洗洗,免得抓干粮细菌全吃肚里。 宋福生像个大家长似的,面对十好几个没睡醒想作闹的孩子,沉着脸:“洗,必须洗干净的。” 从正常的脸盆水,到最后用大盆装水,因为得一次次往里面添热水。 尤其是妇女们听说这是香皂,是胖丫用的最后一块香皂弄出的水,是城里人用的,难怪这么香,她们也开始洗上了。 洗面奶沫子水,愣是洗到最后没了沫子。 乌糟糟的水,水已经变黑了,汉子们也当宝似的洗脸,就感觉用这个能洗干净些。 瞧瞧,大伙多会过日子。 许家娘子来偏房一看,她以为这伙人得为蘑菇那事挺上火呢,结果一个个又是洗脸又是蒸干粮,全忙得热火朝天。 宋茯苓又偷摸把她分到的窝窝头,三分之一塞进了她奶的嘴里,三分之一塞给了宋金宝,还剩一点,她要一点不吃,她奶就得疯,自个吃了。 钱佩英把她的窝窝头,偷摸给米寿喂了些,转回身背着人,把剩下大半个给了四壮。 四壮其实在她眼里也是孩子,不到二十岁,很是能干,别人推一百斤松子,他推二百斤。 县城门口出事那阵,她比谁都看得清,别看里正他们在喊,让宋福生先走,但是四壮是站在她们娘几个身边。四壮的意思很明显,要是跑路,可以护着老宋,但必须杀出血路时带着她们娘仨。否则他才不护送。 四壮死活不要,钱佩英没敢说是从自个嘴里省的,说她从锅里多拿的。四壮这才一口将窝窝头全塞进了嘴。给钱佩英看的噎得慌。 宋福生就比较会做人了,他给大郎二郎叫出去:“吃。” “三叔?” 然后俩小子告诉了宋福财。 当大哥的既心疼俩儿子,也担心三弟吃不饱。可他还没等磨叽呢,宋福生戏精上身,挤咕眼睛用气息道:“啧,大哥,给俩孩子的,别吵吵。别让老钱人听着,米寿我都没给,我二哥也没给,听见不好。” 说完就走了。 大哥宋福财感动极了,看来三弟和他最亲。 大嫂何氏也知晓,大郎得单独推一台车,所以她对二儿子嘱咐道:“帮你三叔多推推车,你三叔是读书人,身子骨弱,记住没?也把这事烂肚子里,别让你二叔晓得。往后你三叔再给别要,唉,他也就才分得一个半干粮。” 宋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