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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热身用,是不太消耗体力的猜词语,不是传统的以数量计,而是看谁引发的笑容最多,笑声最响,综艺效果最好。最后练习生们进行不记名投票,选出印象最深的一队。 于斐、乐时、万幸、任风风、周望屿一队,队名是“老大爷与小屁孩载歌载舞队”。周望屿翻字牌,其余四人交替猜测内容。 第一个词“贝锦”。 所有观众紧绷着脸,努力不发出半点笑声。 李想在看到单词的一瞬间就拍着大腿,笑得畅快淋漓。 任风风猜,万幸描述。两个人上场的时候立刻有人破功。 万幸将脸一拉,冷漠抱胸,惟妙惟肖地尖细声音:“任风风是谁?你这样下去绝对出不了道。” 任风风心领神会:“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女魔头!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霜女巫!三句话之内绝对遣返回家的冷酷恶魔!” 有人开始喷饭大笑,笑声会传染,只要一人开始,逐渐地有人开始绷不住了。 万幸嘴皮子动得飞快,充分发挥说唱天赋:“任风风你唱歌像食堂阿姨剁排骨,你破音像保洁大叔擦玻璃,自己听了不堪入耳,观众听了抱头痛哭,导师听了打道回府,淘汰名单必有你一个,回家路上感谢你的陪伴,恭喜你个发财,花开你个富贵!生你不如生!块!叉!烧!叉烧还会齁嗓子而你!什么也不会!” 任风风大哭:“贝锦老师别骂了再骂人都傻了,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练习生捧腹大笑,隔壁李凌京已经开始捶地。节目效果极其出挑。 第二个词“女团舞”。 词牌一出,坐在旁边的唐之阳立刻笑出声。 这一次的组合是乐时和于斐。 于斐看到牌子的一瞬间也笑了,他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解下领子上别着的麦克,凑近嘴边,哼了一首某当红女团的清新可爱口水歌,歌词极其羞耻:“哥哥说你爱我爱我爱不爱,回答当然就是——”于斐把麦克指向练习生们,中气十足的男声响彻cao场:“yes!yes!yes!” 万幸抱着任风风的肩膀,疯狂捶他的后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是逼我乐哥死啊我不行了,我笑得方圆百里所有人后半生只能靠助听器生活哈哈哈哈哈。” 乐时岿然不动,但眼皮狂跳:“……” 于斐再接再厉,曲风一变,唱,“蜂蜜一样甜,无时无刻流进我的心里,想要给你我的宇宙,我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边笑边喊:“Honey!Honey!” 任风风直抹眼泪:“于某人回去要被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Honey!Honey!” 万幸:“我赌一块小饼干我乐哥直接恼羞成怒,转头就走。” 万幸话音刚落,乐时还真就捡了那几首个的招牌动作,十分干净利落地跳了出来,娇嗔柔美的动作被他跳得清新脱俗,合手比心形状标准,甚至跟着原曲里舞担的表情管理做了个单眼wink,单脚一翘蹦了一下。唐之阳扯着周望屿的袖子笑得眼圈发红,乐时停下动作,摸了摸脖子,害羞的痕迹从耳尖直到颈根,他还得凶狠地一字一顿威胁:“我不会再跳女团舞了。” 任风风锤了万幸一下,把他从身上抖下来:“饼干给我!” 第二项是大象鼻子涂口红环节,顾名思义,就是原地做象鼻子旋转二十圈后,为自己的搭档涂口红,结束后以尺子测量嘴唇过界的长度,涂得越准确则分数越高。前一组结果惨不忍睹,唐之阳顶着涂到前额的芭比粉口红高调地坐在乐时身边,无可奈何地用湿巾擦额头,脸颊被画了个干枫叶色扭曲爱心的袁弘杉坐在他的身边,扶着额头不想说话。 任风风与万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言之凿凿:“要赢。”然后一左一右分开,把乐时和于斐晾在了前面。 乐时:“……你们等着。” 于斐点头如捣蒜,顺势拽住乐时的手腕,将他向终点的等待位置上牵:“好的好的,我们会加油的。乐乐,我帮你涂!” 乐时反手把于斐按进座位,冷冰冰截断他的热情,但手有点儿抖:“别想。” 于斐微笑地看他的脸:“你过会儿可不能手抖。” 乐时没有回答他,转身就走。 二十圈带来的生理晕眩使人站不住脚,停下之后要马不停蹄奔向搭档,尽管脚下有软垫子,但因为是软垫子,乐时在奔跑的过程里不由自主踉跄一下,眼前金银光线交错,灿烂星星迸射,他扶了一下地面,耳边的声音倒是很明晰,他听见有人在不远处阻止,对象似乎是于斐,他们在说:“唉唉,搭档不能站起来帮忙的!” 不用他帮。 乐时站起来,脚步仍然虚浮歪扭,但眼前的景象因为意志力逐渐清晰,他看见在不远的尽头,于斐局促地坐着,神色紧张关切,四目相对的时候,于斐短暂地张了张手臂,动作小心慎微,乐时觉得自己冲向他的脚步稳定,但到点的时候还是险些栽进他的怀里。他拆开手里的口红,膝盖颤抖地躬**,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乐时咬了咬牙,伸手捧住了于斐的脸,指尖碰到了他的下颔线,对方似乎难以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喧声笑语的练习生们不知道,热切注视的镜头也不知道,只有他的心底很明白,这是一个适合接吻的角度,尽管多数时候捧着他的脸的人是于斐,低头相碰的姿势总会带着某种虔敬忠诚的神性,充满渴望又充满纯洁。 在意识到动作暧昧的同时,贴在面侧的手迅速向下,乐时将手指按在于斐的后颈,往他的嘴唇上涂着鲜红的颜色。 他的神情认真,严肃。尽管涂抹的动作有些难以控制,但不至于脱离范围。贴在于斐皮肤上的指腹柔软,明明温度不高,却留下guntang的触点。 于斐拢住了领口的麦克风,在结束的一个瞬间,以轻声耳语的力度,在乐时耳边说:“我刚才以为你要亲我。” 话像一团飘忽柔软的风,贴着耳廓掠过,在阳光里迅速消散。 于斐想,乐时根本不知道他下意识的动作有多深情多撩人。 乐时的声音比平常要大,似乎在遮掩什么:“你这红嘴唇还是算了吧。” 乐时退开,口红的盖子啪地一响。他站定,向裁判举手示意。 不出所料,最后他们组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你想想关键的场次我们都怎么赢的。”万幸抱着奖牌长叹一声。 周望屿和俩三岁小孩玩了一上午,见识到了新一代相声演员的蓬勃活力,学习能力出色地学会了搭腔接茬与总结:“大概就是出卖色相和被迫营业吧,我瞅着于斐挺快乐,尽管这是乐时练习生受到极度迫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