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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他们向前长行,或是屈居人后的重要转折。 摄制组离开之后,阚君桓又一闪身,偷偷溜回房间里去。 那头正在小声地交头接耳,隐约听得见是一些安慰的话,察觉到他的接近,江河先转过脸来,微微笑着问了一句:“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阚君桓眨一眨眼睛,摘下口罩,他舒了一口气,轻声说:“江老师,好久不见了。” 四周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 于斐歪了歪脑袋,瞠目结舌地看着阚君桓渔夫帽下的脸,在反复确认了糟糕的衣品和打扮真的属于他的大前辈,震惊之下的言语磕磕绊绊:“前辈,怎么在这个地方见到你——这是节目拍摄现场啊,是公司的意思?” 阚君桓耸一耸肩,回答:“纯属个人意愿,想出来见见人,与公司无关。” “上一回在音乐节看到你……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于斐长叹一声,江河以肘戳了戳苏乔的腰,苏乔悚然地回过神,赶紧去锁休息室的门,乐时抬起眼睛,稍显迷茫地看着阚君桓,从他的脸色看不出太多端倪,眼神的游离却似乎代表着自我的怀疑。 苏乔在门边咋了一句,惊讶过后的激动溢于言表:“前辈!我是你的粉丝!之前让队长给我带你的签名,他鸽了我好久。”三个人于是一句两句地寒暄起来。 乐时垂下眼睛,不大说话的模样,反而是于斐一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乐时觉得不大真切,那感觉从他下台开始就一直伴随着他,在失误的时候,他尚且能够保持自我,可伴奏结束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一脚踩空,从高楼跳入冰冷海域的可怖感觉,熟悉的紧张的压迫感没有消退,他越沉越深。 “舞台辛苦了。”阚君桓说,“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江河抿了抿嘴,余光落在乐时身上,随声附和:“做得很好了。比起我刚出道不久的舞台好很多。” 阚君桓看着荧幕上正与李想针锋相对的贝锦,感叹一声:“这么多年了,老师还真是表里如一啊。被他吓跑的HP练习生可以从公司门口排到地铁站前。” 阚君桓望了望乐时,干脆也不说太多劝解的话,只是走到他的面前,蹲**,视线与他平齐,“光说着要承担一切是没有用的,承担之所以是承担,是对于有能力的人而言的。如果硬着头皮去碰,那是莽撞。” 乐时点点头,哑然地自嘲:“是我莽撞了。” 阚君桓摇摇头,伸手摸摸乐时的发顶,对方下意识地、保持距离地一瑟,阚君桓毫不在意,“在我看来,你的音色、唱法、感情,完全不存在问题。唱歌不能拖你的后腿。在你的年纪,贝锦说我是‘永远出不了道的废人’,那一刻我想立刻和公司解约,可有人曾在我的身边告诉我,‘我唱的歌很好听,因为你的歌声,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明天你面对的不是贝锦一个人,是更多愿意倾听的人。何况——我想于斐不会讨厌你的歌声的。” 阚君桓看着于斐从手无足措的担忧,到点头捣蒜的赞同,再到最后第一个举起手,震声说:“我喜欢!我愿意做那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时,他纵容无奈地笑了,阚君桓深吸一口气,语气十分温和:“她为你关上门,但你最终会自己将门推开,只有你,只是你。” “在那扇门后,是聚光灯和舞台。在那里,你会看到更好的风景。” 作者有话说: 换个视角讲故事。君君他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露露是唐老师送给他的一只猫猫,唐老师和舟舟去了宠物店体验人生呢(营业不易)。 第63章 苏生 正式比赛的录制从凌晨四五点就开始了,不同于第一次公演的全程直播,为了稳定收视率与制造悬念,所有舞台会在公演结束的第二天凌晨十二时统一发布,发布后的一周内作为投票期,决出能够留到下一轮比赛的二十名练习生。 这天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兵荒马乱,乐时这组原先信誓旦旦早睡早起,结果半夜三更在练歌房四人面面相觑,不厌其烦地做着最后的练习与调整,少有的三两个小时的觉是在化妆间和大巴车上补充的,乐时是被一片惊呼吵醒的,车里车外都沸腾了。 早间6:35分,录制现场外已经人声熙攘。 随着练习生人数的减少,场地外有应援区划分,粉丝聚集在一个个小方块里,简易大棚下摆着徽章、手幅与海报,戴着口罩的摊主看上去都是年轻可爱的小姑娘,正向找到组织的粉丝分发应援物。 前座的万幸扒拉着窗帘,被外面的景色惊得目瞪口呆,“哇——我们家不愧是创偶第一搞笑担当,别人家都正儿八经挂海报,我们家挂了俩鲤鱼旗。嚯,海报手幅印的全是表情包,我这么大个饼脸迎风招展——风仔,我要怎样不在舞台的时候笑场?” 一片哄笑,靠着乐时睡得正酣的于斐迷迷瞪瞪、嘟嘟囔囔地醒了,透过遮光帘的缝隙向外望去,于斐不禁醒了神,顺着乐时的视线,向外慢慢看定了,每个人都希望看见自己的应援点,接送的车辆沿着场外行驶,乐时远远就看见了在场地角落忙忙碌碌的卷卷。 于隽又高又瘦,在人群里十分显眼,她指挥着小姐妹们忙前忙后,身手矫捷地窜上小梯子,往自己的小摊点上挂横幅和海报,应援的摊点装饰得十分漂亮,以印着木纹的纸板造出横断,远看去像一间小小的咖啡屋。光是手幅就挂了满墙,由于距离太远,乐时只看得见上面模模糊糊的面影,不知不觉里,他在镜头下已经留下了这样多的影迹。 于隽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激动欣喜,带着三三两两的人,孤独地向他大喊加油的人了。她的身边聚集了一个小团队,有人在分发矿泉水的纸质杯套,也有人在热情招呼闻讯而来的粉丝,对照着她们的手机信息派发小物,那些不辞劳苦的洋溢在每个人脸面上的笑容,比起初升的太阳还要灿烂热烈。 于斐在他的身边小声开了个玩笑:“你说我问我妹要你的手幅,她会不会给我……”一想到于隽气势汹汹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不准炒CP的样子,于斐打了个冷颤,自说自话地唏嘘:“算了算了……惹不起她。亲妹成了对象的粉头,想想都是年度迷惑事件……” “我上回发短讯问她,要是到了最后,她亲哥和她爱豆到了one pick的时候,她选谁,我以为她会稍微犹豫一下的,结果她直接来了一句,我从刚开始搞创的时候就是one pick乐乐,多一张票都不给你,亲哥也不给。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那头的于隽站在梯子上,皱了皱眉头,捏了捏鼻子,打了个刁钻喷嚏,梯子晃晃悠悠地动了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