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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吗?” 与初出茅庐时的群像剪辑相同,不同练习生的回答一声一声回荡着,每一声都是人生百态。 强颜欢笑的:“会的吧。” “如果在这里不能出道,那我会继续努力,会在第二季、第三季,努力出道。毕竟我除了在舞台上唱唱跳跳,什么也做不了。” 坚定不移的:“我会。” 迷茫无措的:“我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随遇而安嘛。” 苦涩无奈的:“我想出道。也只是想想。” 画面淡出渐入,任风风的前辈们出现在画面的正中,接受采访的人显然有些局促不安,他说:“我其实挺抱歉的,我知道自己已经出不了道了,还做了很多错事。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比你更加努力,这是来到节目之后我的感受。” “出不了道,是我的实力还不够。我们公司就只剩下小风一个人了。挺对不起他的,在这里道个歉。希望他可以出道。” “总有一天和你站在一样的舞台,小子给我等着啊!” 无论这些话是发乎于心,或是不得已而为之,至少此时此刻,在黑暗的最深处,都传来了一声细细小小的哽咽。高强度的练习日程与残酷现实的比照,使得更多的人看见了自身的不足,如同一记当头棒喝,惊醒曾经耽于旧梦、安于现状的人。 A组的下位圈队友说:“出不出道就看各位制作人们了,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真的学会了很多,很感谢在迷茫的时候一直支持我的队友。也对不起大家了,积极向上的一面,到现在才展示出来!” “出不了道也没关系啊,我在这里收获了最珍贵的友情!” “能站上这个舞台,是我一生的幸运。” 最后一个人的笑容灿烂夺目,他并不是很帅气的人,这发乎内心的笑却带着最耀眼的光。 一切归于沉寂,五十个位置次第亮起,李想在光芒的海洋之中表情温和,似乎很受感动,他朗声宣布:“,首轮淘汰,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 写太长,分个章。离我们东东拉闸还有一个位置测评的时间;杉杉今天还在贯彻错误交友的方式呢;乐事薯片,懂我意思吧,打钱,快嗲;飞飞今天终于有人应援了,给我哭。 第41章 首轮淘汰(下) “你看那个人,他的月评总是第一名,出道之后,一定也很厉害吧。” 于斐的人生字典里总以疯狂居多,尾注是不计后果和毅然决然。 家庭从小就是闲散搁置,放学后不肯回家的叛逆浪子有大把时间穿梭在陌生城市的繁华地带,亏得他没有沾上半点流氓习气,被自己的meimei于隽拉着与路演的小艺人面面相觑,体感温度三十八的夏夜,融化的小布丁沾得于隽满手都是,她看着台上光芒四射、汗出淋漓的哥哥jiejie们,眼巴巴直流哈喇子。 他老大不小的叛逆期多用于顶撞嚣张的meimei,嘁一声抢过她化了一手的雪糕,塞嘴里吃,一根扁扁的木棍儿随着他的声音含含糊糊地摇动:“有什么好的,你哥上也行。” 于隽看到冰棒不翼而飞,一边大哭一边撕心裂肺地顶嘴:“你行,你行个鬼,臭哥哥,吃我小布丁,回去让我妈打你。” 当然,游荡到夜里**点,晚归的家里没有爸妈,他一身汗水,翻箱倒柜给哭哭啼啼擤鼻涕的老妹煮香菇炖鸡面,还要卧一个煎得凶神恶煞的鸡蛋。他的生活在酝酿爆炸的边沿摇摆,煤气炉的青焰呼地一下窜得很高,焦灼的心里的火也随之道高一丈。 平凡,琐屑,这该死的一切。 学习成绩必定很过不去,平生最恨数理化,读题的耐心倒是有,就是全看不明白,往往在考场倒头就睡,梦里是路演的歌手唱的老歌:“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激情四射接出下一句:“拥抱过的美丽,都再也不破碎——!”一抬头,监考老师吹胡子瞪眼,全考场哄堂大笑,演出效果堪称惊天动地,十分感人。 那年元旦晚会他也唱,当时候在校内搞了个正儿八经的地下乐队,开始写点歌,歌词里把教导主任的地中海和校长的大小眼高低眉,写得那叫一个活色生香惟妙惟肖。后来贝斯和架子鼓被拉去重点补习,实际他们是被恼羞成怒的老师一锅端了,惨淡收场。 地下乐队不了了之,元宵校会,他自个儿背着把吉他,在舞台上吼:“最单纯的笑脸和最美那一年,书包里面装满了蛋糕和汽水。”麦克从立架上掰下来,满场星星眼的小孩,居然也排山倒海地和他合唱:“双眼只有无猜和无邪,让我们无法无天!” 歌唱完了,他在校长室被骂得狗血淋头,夺命电话打到老爹的海外,他还能在旁边吹西北风,说国际长途太贵。回家时一个帅哥在放学路上拦住他,自称他的上届学长,问他要不要去唱歌。递了张名片来,上面写“HP Eai”,他当时觉得是骗子公司。 后来他没被学校开除,只是没人再管他,天知道爸妈在其中转圜了多少道手续,才能让他从艺考安全毕业,少年人总归恃宠而骄,他想做自己更喜欢的事,比如让全场和他一起大合唱同一首歌,最好还是他自己写的。 “你哥上也行”,他在平凡里想到了某个不平凡的字眼。 他成了HP的第二批练习生,当然之后如同雨后春笋和噶韭菜,还有第三批、第四批,可同期留到最后,并且进了出道组的,也就只有他。 开初也不服管教,除了唱歌对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舞蹈课带着组员去两条弄外的黑网吧打英雄联盟,结果那年世界赛中国队拿了个零蛋,他一边在网页上说“你们应该游泳回家”,一边肩膀被一拍,当年拉他入伙的帅哥对他说:“我请你看一场演唱会。” 那一年,离HopE登上男团巅峰,只有一步之遥,那场演唱会,被粉丝们成为封神场。 他坐在全场山响海呼的尖叫里,看着舞台上燃烧生命与爆发青春的人,竟然哭得停不下来。 太丢人了。 他回头拾掇拾掇,发现自己是组里的倒数第一,于是简单轻易地戒掉了游戏,就像一睡一醒那么轻巧容易,把他几个狐朋狗友吓得目瞪口呆。当然他的内心仍然来去如风,他给自己的中二设定就是暴风一样的少年。 他还是和老师们吵架,老师说这舞你一晚上扒不下来我就不教你,他还记得是Gainer的,难得头皮发麻。他果然一个通宵跳下来,考核之后趴在地上累得半天出不了一口气,脸都憋成紫红色,开口yingying邦邦的:“你过说教我的,还有什么是我学不会的?” 他从垫底变成了第一,第二批组员只剩下他自己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