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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偶像》集训地。 正如节目宣发里所说的:那时我们还有梦,关于舞台,关于音乐,关于踏遍世界的脚步。如今我们再次集结,发出呐喊,透支激情,创造新时代的偶像! 10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十分钟之前,在离WMC不远的HP总公司里,娱乐记者云集,业内精英遍布的新男团出道发布会上,发生了一件足以让微博服务器宕机,信息流完全崩溃的大事。 Six Light-years的准ACE兼主唱,出道组的C位霸权,承载着前辈团HopE希望,与无数粉丝喜爱应援的人气王,那位永远奔跑在乐时面前,永远无法触及的天之骄子,在万众瞩目里站了起来,深深地朝满座衣冠鞠了一躬,拿起话筒,一字一顿、清晰无比说道: “经过与公司的深入协商,我决定退出Six Light-years的出道组,并解除合同,全额支付违约金。” 话音掷地,一如深海炸弹、晴天霹雳。 举座震惊,鸦雀无声。率先反应过来的娱记立刻高举颤抖的话筒,失声尖叫道:“于斐,你要去哪?” 他朝台下,朝某个看不见的去处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而锐利,如同野原上桀骜的狼。 “我将以个人练习生的名义,参加。”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乐乐和于飞飞没见面的一章! 要是以后的微博真的不让我跳过广告,我立刻提刀去把HP的老总给鲨了。 第2章 退出 01 车内的上班族昏昏欲睡,车窗外街景瞬息变化,擦出无数缕色彩斑斓的模糊线条。 这是S市最为繁华热闹的商圈中心,早间只有匆忙攒动的点点人影,兴致缺缺的奢饰品门店与人潮涌动的早餐摊车面面相觑。色彩单调的巨型LOGO反射金属的冷光。 万幸抱着吉他包,在颠簸里将视线转向车内,他眯着眼睛问:“乐乐,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星期我们就来这一带路演了?” 眼前明亮的街景交织,暖热阳光熨在面侧。 乐时点点头:“嗯。跳了HopE的。” 万幸把双臂叠在前一个空座的椅背上,支着面颐,他顺着阳光向上望去,公交车的悬挂扶手随着颠簸的轰鸣不断碰撞,他眼睛随着阳光一烁一闪,眼里好像摇晃着一串清脆作响的、闪闪发光的风铃。 “嗨,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这一首歌,无论是旁边在烤铁板鱿鱼的胖老板,还是对过正在推销名牌包包的柜姐,竟然全都晓得,不但会哼两句,甚至还会跳。这个组合真的这么火吗……我觉得新的主打曲并没有很好听啊!公司里前辈的新曲子明明更抓耳嘛。” 乐时就事论事:“虽然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可上个月又是All killing。” 在引入与规范各大歌曲排行榜之后,国内的榜单除却立足于几款受众广阔的音乐软件,又在社交媒体上打通了固定投票渠道,在获得巨大的流量的同时,终于完成了移动媒体每周直播 结算榜单的模式蜕变,获得了划时代的成功。 而所谓的“All killing”,即在三大四小的所有榜单,与长达一个月的打榜直播期间,主打歌的所有名次均为第一。 02 万幸抱着宝贝吉他哭哭唧唧:“生不逢时我卖惨,天天抠脚不发歌……我们家连打榜的机会也没有!” 乐时没说话,离到场地还有近二十站的距离。 一场长途跋涉从出发起就开始了,他的身体仍坐得板板正正,腰背直得像一块冷凝后的坚铁。 万幸偷眼看他,乐时微微阖着眼睛,睫毛的阴影细细密密投在眼睑上,眼下隐隐约约看得到弯弯的卧蚕轮廓,与素颜里遮不住的深青眼圈。 乐时的眼睛不算大,但眼底总有一种让人心湖一漾的清澈忧郁,眼皮是标准内双,睡眠过剩容易浮肿的类型。 这不是典型的偶像皮相,但却把许多平平无奇的缺点汇聚柔和,化作某种莫名的清秀耐看的舒适感。 万幸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乐时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使人安心的模样,他伸出手,在万幸的后脑勺轻轻拍了拍,一个不声不响的安抚。 在驶向未来的摇晃的车厢里,乐时闭上了眼睛,带着阳光热度的黑暗温柔地熄灭了世界的灯火。 03 乐时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合上的眼皮一动,他睁开了眼睛。 “我把你吵醒啦?” 视线动荡地摇晃了一下,一切像是失焦的镜头,模糊而不甚真切,光圈晃动着远近调整游移,乐时皱着眉头飞快眨了几次眼睛,耳边仍旧是公车乘客嗡嗡扰扰的小声交谈,甚至连上下颠簸的震响也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手被顺势地一翻,落在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里,与他并肩坐着的人掰着他的手指,颇有点儿孩子气的捏了捏他的指甲盖儿,迟钝的酸软的一点痛。 乐时任由他的动作,有些恍惚怔然地转过脸盯着身边的人。 乐时张了张口,干燥的嘴唇撕扯出一线皲裂的疼痛,停滞的吐息匀长地舒张开来,沉闷的空间与污浊的空气霎时开始运动。 他听见自己缓慢沙哑地说了一声:“……于斐。” 鼻头忽然被使劲一刮,乐时下意识眯起眼睛向后一瑟,像极一只受足惊吓的猫。 一线阳光带着暖色的彩虹光圈,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的眼里,视线终于清清楚楚。 熔金一样的阳光将于斐的眼睛映成浅淡透明的棕褐色,那一对琉璃的眼珠子里盛着两掬浅浅的金色的笑,带着温度。 刚刚度过变声期的主唱先生,用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吸引一点儿似笑非笑的磁性,轻声说:“你刚刚不是说要是把关系确定下来,就不这样冷冷地叫我了?” 是了,那个时候的于斐,还是这么一头夸张显眼的柠檬黄发色,穿最便宜的潮牌。 每周有这样三两天的下午,他们会翘了舞蹈室的自由训练,到商圈附近做快闪和街演的兼职,挑最燃最炸的流行歌,举着话筒干嚎,宣泄迷茫的压力与过剩的精力。最后用小时结算的那几十块钱买不健康的炸鸡和奶茶,填补大量运动流失的能量与汗液。 那个时候前辈团还没有火,公司还在兢兢业业的上升期,出道组刚刚集结,他恰恰好喜欢上于斐。心里的未来和一场斜阳一样灿金夺目。 他沉默一阵,无奈地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声音发着哑,可是咬字腔调都十分柔软。 “阿斐,你说我们能一起出道吗?” 于斐一歪头,想也不想、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我们出道的时候,还在辛苦打歌的前辈会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