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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手一个搞事精,摁着他们给饱受惊吓的林檎土下座赔罪。 而他们面前的少女面沉如水,漂亮的白色连衣裙上落满了花粉和花汁,像极了某种前卫得过了头的现代抽象画。原本黑缎般的长发此时凌乱地散在身后,绑头发的蓝色发带断成好几截,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跟碎成渣的花泥一起,无声地谴责着他们的暴行。 “喂,你们俩也说话啊!” 左手边的织田深切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异常诚恳地开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答应了芥川,同意他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向我发动攻击的。是我考虑不周,将您卷进来了。” 而右手边的真·罪魁祸首,完全看不出一点反省的意思,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在下承认您是一位好手——” “好手个鬼啊!快点道歉啊芥川!”国木田要崩溃了。 然而芥川不为所动,完全不顾自己胸口以下屁股以上光溜溜的外表——被林檎一刀全切碎了——毅然决然地对她发动了猛烈的眼神攻击。 “希望今后还能与您切磋!” 然后林檎就眼睁睁地看着国木田捂住胸口厥过去,其他人惊慌失措又是掐人中又是找速效救心丸的惨烈场景。 ——满腔愤怒就被这略显滑稽和悲凉的场景抚平了。 这年头不管在什么地方,社畜都不容易啊。 “你是叫芥川是吧?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在那边乱七八糟的呼喊声里,林檎冷着脸,与眼前这个倔得跟头驴一样的少年对视。 “在下……”他认真思考了下,“在下不该将您卷入跟织田先生的战斗。” “错!”她伸出手指,指向满地的花瓣,“你错在不该毁掉了那束百合花。” “花?”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也不知道织田作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选这个臭小子,中岛敦那孩子多实诚,多可爱啊!好像他还是太宰先生选的? 明明是朋友,这两人不管在什么方面都完全没有共同点呢。 “我刚说过了,那是别人送给织田作先生的庆贺礼物。礼物,你懂礼物代表着什么吗?这是那个人对织田作先生的一片心意。就这样被你毁了,你明不明白?” 芥川似乎终于转过弯来,凝重地点了点头。 “在下明白了。观月小姐,织田先生,非常对不起。” “啊,我没什么关系……”老好人织田立刻摆手。 “非常有关系,你不能这么溺爱孩子啊织田作先生!” 织田挠了挠头,“那个,我姓织田,观月小姐。” 林檎一梗,“……那种事不重要啦!” 太糟糕了,真是糟糕透顶。 虽说最后她重新拿出了一束百合给织田,但终归不是原先的那一束了。也许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区别,但对于送花的林檎来说,那份最初的心意一旦被践踏,之后就算要弥补也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这种事,该怎么跟太宰先生解释呢。 身心俱疲的林檎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店时,发现竟然有人在等她。 “观月小姐,你……没事吧?” 面对她这一身惨状,对方还表达了适当的关心。 “还好。你们是?” 大热天还穿着和服的少女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就是炸了总部大楼的人?” “小镜花,这样太没礼貌了。”同样是大热天竟然还戴着围巾的少年拉了拉她的手,对林檎微微倾身,“下午好,观月小姐,我是中岛敦,是首领派我们来的。” 中岛敦……昨天在α世界围观了他的入社测试,一回来就见到了这边的版本,真巧。 不过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在太宰先生身边工作呢。 “这是为您准备的礼服。明天下午4点会派车来接您,请您提前做好准备。”敦将手里的纸袋递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接过袋子瞅了眼,一片黑……果然,他们这种公司就是喜欢这种过于庄重深沉的颜色。她就觉得礼服这种东西越亮越好,比如张扬的大红色什么的。 “中岛先生你——” “啊,请不要这样叫我,我担当不起!”白发少年尴尬地后退了一步,“叫我敦就好,观月小姐。” “那么敦,明天的晚宴你也会去吗?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她以前虽然参加过晚宴,但那是他们花店的年会。同事们五花八门连种族都没办法统一,那群魔乱舞一般的宴会好玩是足够好玩了,就是……毫无参考价值。 非要说的话,薇尔莉特带她参加过一次宫廷宴会,那场面确实称得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可她就顾着吃点心和看美女跳舞了,其他什么都没往心里去。何况,横向对比的话,那种类似18世纪风格的宴会经验,想必也没啥用吧。 “您说笑了,我只是区区一介构成员,没有资格参加那种程度的宴会。而且我还有别的任务……” 跟武装侦探社那边的敦相比,她这边的敦感觉丧丧的,一句多余的话似乎都不怎么想说。虽然林檎很想再问些事情,可他推脱还有事要忙,拉着镜花就跑了。 啊,她懂了! 这就是社畜的感觉吧! 身为首领的太宰先生身先士卒,一副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他们下面的人也紧跟首领的作风,每天超时工作不好好休息。虽然这种风气不怎么值得赞赏,但是—— 这家森会社,一定会成为世界500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不是) 第7章 第二天下午4点整,准备完毕的林檎下楼,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静静地停在门口。穿着标准西装三件套的女性恭敬地拉开车门,露出了坐在里侧的太宰先生。 他竟然亲自来接她了。 “你是我今晚的女伴,怎么能让你自己打车过去呢。” 仿佛她的疑问就写在脸上一样,在她提问之前就得到了答案。 他还是像那天见到时一样,消瘦的身体包裹在反季的黑色大衣下,却微妙得给人一种森冷之意。可同她说话时,琥珀色的眼温柔又专注地看着她,恰如其分地中和了那种冰凉。 或许考虑到是去参加宴会,今天的林檎没有绑辫子,头发松松地披散在身后,带着柔软的弧度。黑色的挂脖连衣裙压住了她有些跳脱的气质,垂落的发丝将残存在记忆中的青涩一扫而空。雪青色的眸子静静地看过来,如同一场甜美的幻梦,有让人甘愿沉溺其中的魔力。 她从来都不是青涩的花蕾,而是正在绽放的花,正值最艳丽的花期。 不过,她并没有戴配套的饰品,而是选了一整套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