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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子弹装上。 “你射过箭吗?”兰妞突然转向丁香问道。 丁香摇头:“没有,”她会武功,但是力气不大,也不喜拉弓射箭。 “看好了,”兰妞将瞄准的方法和火枪使用的过程演示了一遍,递给丁香,然后往四周看了看,指着远处墙头上蹲着的一只野猫:“对准它开一枪。” 丁香还真有些跃跃欲试,她虽然没射过箭,但自信眼力还是极好的。 “砰”一声,野猫血rou模糊地从墙头上滚下来,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丁香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被枪的后坐力撞疼了的肩膀,眼里的兴奋掩都掩不住,这真的是她打下来的?这枪也太好用了吧?都不用什么力气。 玉先生也是一脸欣喜:“只要制出足够的火枪,培养枪手比培养弓箭手容易多了,杀伤力还大。” “啪啪啪,”掌声从三人身后传来,“聂姑娘带来的果然是好东西!” “这有什么?”兰妞一边转回头,一边不屑道,“我还会造炸弹,比这个厉害多了,一颗炸弹丢……,你是?”又是一个面具人,只是面具是金色的,看气势,这位应该就是那个神秘主公了吧? 貔貅主子拿出一个同兰妞拳头差不多大的莲台底座千手观音像:“你的吊坠呢?试试看!” 兰妞利落地拿出那个玉坠,按照玉先生的提点往莲台底部其中一朵小莲花花苞上一试,刚好嵌上。高兴地行了个礼:“聂芝兰见过主公。” 貔貅主子暗自点头:这姑娘是到睿郡王府后才学的礼仪,倒是像模像样!最重要是仪态大方不扭捏,还真是孺子可教,给时间加以培养,未必不能胜任母仪天下之尊。 “走吧,我们进去谈,”貔貅主子道,虽然这一带本就没有什么人经过,今日玉还特意让魅带了人守在宅子外面,但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站在院子里谈事,许是习惯了密室带给他的安全感。 兰妞正要点头,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在场四人都惊呆了:“怎么?主公不想验一下我手中这个玉坠是真是假?”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不止兰妞,其他三个人也是如此认为。只不过兰妞只是有些惊讶,而那三人就是惊慌,甚至失措了。 四人几乎同时回过头。 “潘家铭?”玉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潘家铭和萧峰正笑眯眯地站在他们前面几步远之处,潘家铭手上还把玩着一个如意扇坠,两人的后面则是刚刚走进来的金衣卫首领和大福子公公。 “是我啊,”潘家铭痞子味十足地笑道,“戴面具的是你又不是本世子,阮先生,哦不,玉先生,戴上面具不会就不认得我了吧?” 玉先生:“……”他是这个意思吗?潘家铭是跟着他来的吗?可是他能感觉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跟踪他了,而且他今天是从密道出山的,难道那条密道也暴露了?那条密道可是直接通向主公别庄书房下面的密室,他突然有种天要塌了的绝望。 貔貅主子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倒是冷静下来了。从心存异念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有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准备,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是疑惑是谁出卖了他们?魅?那才是他不能接受的。 好在,很快,十几个黑衣人被提了进来,如叠罗汉似地扔作一堆,最上面一个正是魅,建南候世子鲁颐民。 鲁颐民狠狠地瞪着潘家铭,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以为文不成武不就的潘家铭不但会武功,还远远在他之上。 貔貅主子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他可以输,但不能接受心腹的背叛。皇上最让他嫉恨的两点,一是娶了馨儿,二就是有尹昭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属。 可惜,有潘家铭在这,怎么会让他舒服了? “景王爷,”潘家铭啧啧道,“您别说,这面具戴着还真挺好看的,难怪您戴着都不舍得摘下来。只是您不是忌讳貔貅吗?为什么戴个貔貅金冠这么俗气,而不弄个毒蝎子金冠?那多威风?毒蝎子不是骆家的祥瑞吗?顶在头上才最能保平安。” 貔貅主子景王忍不住浑身一震:“铭小子,你还知道些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本王的?”因为潘如烨盯上玉,因为怀疑兰妞、或者玉一直追踪到这,或者因为密道暴露盯上他都有可能,但潘家铭是如何知道他同骆家关系的?听口气潘家铭已笃定他有骆家的血脉。 潘家铭伸出手指认真数道:“好像还挺多,知道你外祖是骆家当年唯一幸存的外室子;知道你现在也有一支蝎卫,咯,蝎卫首领鲁世子还在这呢;知道你是广海那个地下兵器作坊的主人;知道你是江州盐税案和吴家通敌案的幕后黑手,还知道你谋害了我父亲潘如冰、我岳父尹诏、和威武大将军赵建功;哦,差点忘了,还知道您同太子的特殊……感情;呵呵,景王爷您做了太多事,都数落出来还挺累的,就这样吧。” 景王爷眯着眼睛看着潘家铭:“终日打雁,终被雁琢。本王错在当年不应该心软留下你。”因为馨儿此生不会再有亲生儿女,所以他想着,有两个嫡亲侄儿侄女在她身边也能让她开心一些。只是他没想到当年年仅七岁的潘家铭非但没有被宋氏养歪,还成长成比他爹潘如冰更厉害、更狡猾、还更狠辣的对手,更没想到他一直觊觎的鹰卫在销声匿迹那么多年后竟然回到潘家铭手里。 “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景王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找回鹰卫的?还是,你们潘家鹰卫的传承规矩只是说着玩的?”他的人很确定潘如冰死的时候身边没人。 “瞧王爷您如此愤慨不甘”潘家铭笑笑:“告诉您也无妨,我师伯无心道长在潘如烨的人到来之前就取走了我爹身上的鹰卫令牌。”无心道长是潘如冰的师兄,也是道家大师,不但武功同半山老人不相上下,还精通道法、通晓药理。 无心大师?景王苦笑、苦笑、再苦笑、继而哈哈大笑,笑中带泪:“天不佑我啊!” 无心大师从来居无定所来去无踪,常年没有消息再正常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时候无心大师会恰好出现在京城,还恰好在潘如冰死时赶到他的身边。以无心大师的能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潘如冰的死有蹊跷?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有无心大师护着、暗中教导着,潘家铭又怎么可能被养歪? 景王这儿笑得比哭还难看、还凄楚,宫里的太子和祁贵妃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祁贵妃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正在同太子争论,忍不住脱口而出“他是你亲爹能害你吗?”的时候,皇上一脚踢开了门,然后她的世界崩塌了。 今日一大早,太子就进宫来,想让祁贵妃说服景王直接将火枪火器的设计图交给他。太子认为,既然景王叔想母妃暗示支持他宫变夺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