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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赌、拼酒,虽然她都不会,但正巧可以让对方教她来拖延时间。 她假装涉世未深,贪图男人不断许给她的诱惑条件,然后依顺的样子打消他的顾虑。 直到男人耐心消失,不肯安分地陪她“欲擒故纵”。 钱总咧嘴笑着就要扑上来,乔瑰赶紧闪身后退,让男人扑了个空。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眯着眼睛威胁的样子像是地狱中贪婪的恶鬼。 “乔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该陪你玩的游戏我都陪了,现在不应该轮到你表示了吗?” 此时,乔瑰知道,她完了。 男人的兴致已经消失,他不会再满足于占小便宜,而现在,还没有人能找过来。 这样作恶成性的人不会有什么底线,他癞□□一样的脑袋里计划着在这间包厢中对她做任何事都有可能。 乔瑰突然就想到记忆深处,她也是被一张破布就弄失了神志,醒来后,辗转不知道多久,经历了几次转手,去到了大山里。 大山中的夫妻是她最后的归宿,他们好像四十多岁,也无甚感情,将她丢在石房子里,扔下几块糙饼,便出发去矿上工作,时间长的时候,能一次离开半个月。 糙饼几乎将喉咙磨出血,但那是她唯一的食物。 有时候糙饼也不够吃,实在饿了,她会到山中去找掉落在地上的野果子,后来年纪大些,她会爬到树上去偷鸟蛋生吃,渴了,就到小溪边捧水喝。 后来,夫妻再也没有回来,她一个人不知道待了多少时日。 突然有一天,山上像河流一样滚落了大批的泥石,房子被冲垮深埋。 可即使被埋在泥沙下面的那几天,乔瑰都没有哭。 因为,正如不知道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也同样不知道,活着为什么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除了曾经在生命中闪现片刻的男孩,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可到最后一刻,她还是被救起了。 乔瑰睁开眼时,是在柔软的、散发刺激气味的床上。 又过了几天,她被送往一个很多孩子的地方,她后来知道,那些孩子都和她一样。 他们也没有父母,被世人称作做孤儿。 到了十六岁,她不得不离开福利院,误打误撞地闯进娱乐圈,走投无路跟了薄谨。 乔瑰不知道自己现在又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她拍了这么多年戏,已经感恩知足。 可是,她为什么会想要活着? …… 在几秒的时间,乔瑰想了二十几年都不曾思考过的事,她还是没有想通。 但她知道,如果要委身于面前这个恶心的男人,那她宁愿就在此时死去。 乔瑰飞快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她用尽全力将其在桌角一摔。 霎时间,玻璃碎渣飞溅,白皙柔软的手也被扎破。 她将断裂的杯沿抵到自己脖子上,不再和钱总虚与委蛇。 乔瑰淡声开口:“如果你过来,我就扎进去。” 尖锐的玻璃刺进柔嫩的皮肤,猩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顺着雪白的脖颈流到锁骨,然后没入并沾湿衣裙。 乔瑰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手中的玻璃有进无退。 康助理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文职助理,在黑夜中的街道上,他不断转动方向盘,刁钻地超车前行。 速度之快,整个都车子飘忽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薄谨催眠状态危险,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冒然打断。 作为陪伴老板十几年的助理,或者可以称作管家,他早就认定,比起至今下落不明的女孩,一直陪在薄谨身边,一次次打破他原则的乔瑰才是唯一的希望。 哪怕是为了自家老板,他都不能让乔瑰有半分的闪失! 几人赶到时,包厢中的几人已经乱成一锅粥。 凌晨星在和会所的经理谈判,他激动地大喊着:“再不看监控就晚了!乔瑰有任何事你们都担不起责任!” 许云在哭求:“求求你们,让我们看一眼吧,就十分钟的录像就行,就我们包厢附近的就可以!” 陈导已经酒醒,同样绞尽脑汁地搬出自己的人脉关系,试图说服工作人员。 而赶过来已经了解到事情经过的周培,牙齿紧紧咬着因害怕而颤抖的拇指,心中祈祷薄谨的人能快点出现。 人命关天,早一秒都能救人于水火。 终于看到男人的身影时,周培顾不得被人知道她们与薄谨的关系,踉跄着奔过去。 “薄总!乔瑰失踪已经半个小时以上了,我怕她……” “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会所不允许看录像!” 说着,周培看向会所经理。 薄谨眼神射过去,经理不禁后退两步,撞到别人身上。 在那一刻,他惊恐地感觉到,男人眼中的自己,是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 不等薄谨开口,康助理上前干脆利落地说:“你好,这是我们薄氏集团薄总,我们家小姐在贵会所失踪,需要查看录像,请您配合。” 经理早就被几人的气势镇住,更是被“薄氏集团”四个字刺激得不清,他连忙跟着康助理走,将人带去监控室顺便赶紧联系老板。 薄谨阴沉的目光扫视四周。 在场剩下的几人不知为何,不由站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然后,男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回到走廊,冲着眼前的包厢,抬起长腿就是一脚。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 薄谨面无表情地瞥了里面一眼,没有发现傻女人的身影,而后走向下一间,毫无顾忌地再次一脚踹开。 林杰为等人随着薄谨踹门的声音身躯一震,直到房间中愤怒的人们跑出来才回过神。 他们连忙上前去帮忙安抚断后,无一人敢去或是想要去阻止薄谨。 正与钱总和保镖僵持的乔瑰听到一声声巨响瞬间拾起希望。 她就是有感觉,一定是大恶龙找来了! 听到响动,钱总终于慌了,先前乔瑰说过会有人不顾一切地来救她,他是不相信的。 就算能说出薄氏集团薄总的名字又有什么奇怪,一个甚少在娱乐新闻中听到的小明星能有什么背景? 最多是想过攀龙附凤,那更证明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他怀着侥幸心理如是想。 可如今,钱总也开始心虚后怕,万一真是薄氏集团掌权人来寻人,不是他这等小公司的老板能得罪的起的。 他过度肥胖、充满横rou的脑袋中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绝不能让别人发现乔瑰的存在。 钱总给保镖使了一个眼神。 趁女人分神之际,男人一个跨步向前,想要制住乔瑰,再将她藏起来。 乔瑰不慎被抓到,听着愈来愈近的巨响,她大声呼救并开始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