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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楚昭游才堪堪从摄政王身上收回目光。 完了, 朕可能真的是个颜狗。 他敏锐地感觉到大臣们对他更尊重了, 心里却不太理解, 难道是他去皇陵这几天,大臣们终于意识到,被摄政王强悍把持的朝政,是多么需要一个吉祥物? 楚昭游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人生价值不一定要像摄政王这样靠独揽大权体现,当吉祥物有什么不好? 他饶有兴味地坐在上面,一边听他们辩论,一边观察百官。 那个严大人偷看摄政王两次,金侍郎偷看了摄政王三次,被朕抓到了。 不就是换了一件衣服嘛,何必要偷偷摸摸地,像朕这样光明正大地看不好么? 楚昭游都能发现的偷瞄,摄政王怎么可能没感觉,他想到谢朝云说的孔雀言论,总觉得其他人也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于是脸色更冷,眼神几乎到了能冻死人的地步。 百官收到严厉的警告视线,纷纷把头低着,再没人敢看摄政王。 熬到下朝,百官如释重负地退出宣政殿,不约而同地希望明天摄政王穿回黑衣。 萧蘅慢条斯理地走上玉阶,随手翻阅摆在龙案的奏折,“陛下昨晚睡得如何?” 楚昭游嗅了嗅鼻子,摄政王今天身上的味道似乎不一样,“尚可。” 他昨晚一个人睡在福宁殿,没有摄政王暖床不如前两天暖和,但好歹不用提心吊胆,睡着了还在防备着有人摸他肚子。 中途醒了一次,有些想吃冰糖雪梨,但是想到外边值夜的小太监也不容易,就没叫醒他。 萧蘅又凑近了一些,垂下眼,果然看见小东西偷偷蹭了下他的袖子,像馋rou骨头的小狗一样。 这套官服昨天特地让下人用普通胰子泡水,浸了一个时辰捞起来拧干,烘了一天一夜。 味道不说呛鼻,比陆勃那套白衣服厚重多了。 一来是试试楚昭游说的是不是真话,二来……萧蘅把楚昭游的脑袋压在自己衣服上,“陛下在本王身上找什么?嗯?” 楚昭游猝不及防陷入摄政王胸前的九蟒图,脸颊一红,“没干什么!” “脸怎么红了?” “你压得朕有些窒息,放开。”楚昭游一边说,一边抓紧吸了两口皂角香,摄政王府的胰子都跟别人家不同,瞧瞧这触目惊心的含皂量!简直就是往他心坎上怼! 萧蘅眼里全是笑意,他揉了揉楚昭游的脑袋,“最近京城鱼龙混杂,陛下暂时不要轻易出宫,出宫前要经本王同意。” “为什么?朕不同意。”楚昭游撇嘴,朕在皇陵呆得好好的,你把朕弄回来就算了,还不让他出门? 宫门都出不去,难道他要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大肚子吗? 萧蘅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不小心下手重了,捏红了一片,赶紧用手背搓了两下当发生过。 楚昭游顾不上脸疼,他现在就担心这一年被摄政王困在皇宫。萧蘅应该是察觉到了他不想呆在皇宫,但又猜不透原因,在想方设法囚着他。 萧蘅:“本王对外散布了一些消息,京城可能会汇聚三教九流之人,其中不乏高手,怕你走在街上,一国之君目标太大,招致危险。” 萧蘅把桌上的奏折收拾成一摞,待会儿带走。大臣们上的奏折,薛公公照单收了放在龙案上,退朝之后不送御书房,全部送到摄政王的议事堂。 明着找合心蛊,有利有弊,弊端就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摄政王的位置太多人觊觎了,一路走到今天,不可能没有树敌,得知摄政王在不惜代价找合心蛊的解法,稍有头脑的都会认为是摄政王自己中蛊。 就算对合心蛊一无所知,某些人也会判断形势,认为摄政王受蛊毒困扰,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好在幽州之患已除,剩下的都是小虾米,来也是送死。 其实不会有人想对楚昭游动手,小皇帝对大楚不重要,杀了他威胁不了任何人,说不定还正中摄政王下怀。 萧蘅很清楚,但这不妨碍他找理由把楚昭游关在皇宫。 动不动就想在皇陵呆六个月,加上他有逃出宫的前科,萧蘅笃定楚昭游瞒着他做别的事。 想撂挑子?有他在一天,小东西就得老老实实在皇位上坐着! 楚昭游还想商量:“朕可以乔装改扮,绝对不让任何人怀疑。” 萧蘅脸一放:“不行。” 还敢乔装改扮,万一借这个机会溜了他上哪儿找去? 楚昭游自暴自弃地瘫在龙椅上,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他绝食减肥? 绝食是不可能绝食的,他现在就想吃一只烤鸭。 萧蘅见他真的气着了,松口道:“一个月,下个月恢复正常。” 楚昭游闷闷不乐,把摄政王推开一点,离朕远点,抵着肚子了。 皇宫对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楚昭游来说,确实过于单调乏味,萧蘅只好道:“你想出宫,本王带你出去。” 萧蘅顺势道:“这样,以后下朝你可以和本王一起出宫,为了安全起见,晚上本王也要贴身保护陛下。” 摄政王故意把宫外渲染地极其危险,仿佛哄三岁小孩子,没有大人带不要擅自出门一样。 楚昭游头痛地喝了一口水压惊,晚上还要睡一起,朕不要命了是么。 “既然京城危险,就请摄政王多花点心思在安保上,朕在宫内安全得很。” 多关注百姓,少关注朕的肚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看着楚昭游气鼓鼓离去的样子,萧蘅眼眸深不见底,他敲了敲奏折,让护龙卫把它们搬走。 楚昭游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如果找不到合心蛊的解法,就八个月了,就算用铁链把楚昭游捆在床头,也不能让他得逞了其他把戏! …… 武功高强前途无限的谢将军,不知为何,眼圈青了半个月,引得京城万千未婚少女纷纷猜测。 谁敢打谢朝云?谁又打得过? 谢朝云青着眼眶,敢怒不敢言,不再招摇过市,每每抄小路回府。 摄政王过分了,自己天人之姿,还要对本将军的脸下毒手。 他路过摄政王府后门,前两个